说到底,是她执迷不悟,不愿相信罢了。
人便是如此,当你在一个人、一件事上投入太多、付出太多、牺牲太多,便很难做到及时止损。
所以哪怕已经察觉到了错着,也仍旧自欺欺人。
连城的气息平稳了几分,急声道:“那幅画是你画的?你怎么知道……”
沈舒意温声打断:“不如进去聊?舒意甘愿为先生解惑。”
连城回过神来,喉结微动,转头看了看四周。
见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当即转身道:“跟我来!”
沈舒意跟在连城身后,一道踏进了那座破旧的宅子。
萧廷善和闻人宗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神色凝重。
萧廷善缓缓道:“沈舒意到底送了什么画?竟能让连城如此失态!”
闻人宗亦是回答不上,毕竟连城虽然不修边幅,可他方才一脚穿着鞋子,一脚赤着奔出来的急切模样,他可是看得清楚的。
“不管怎样,这么久了,我还从未见过连城如此急切。”
萧廷善目光沉了沉,重新坐回茶水铺子,耐心等了起来。
闻人宗笑道:“如今,你还认为她没有半点价值么?”
萧廷善没做声,只是皱起了眉头。
沈舒意随连城回到宅子,一眼便瞥见那幅画掉落在树下的榻子上,而榻子旁,一个肤色微黑的少年蹲在不远处,一面好奇的看着她们,一面在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