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秦雪蓉都会哭诉道:“老爷,我已为寒哥儿请了郎中,可寒哥儿如今性子喜怒无常,时常把郎中熬好的药打翻,只说我要害他,拒不服用……”
“我换了几个郎中,却仍旧如此,妾身如今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怒声道:“既如此,便由着他自生自灭,也不必再换什么郎中了,免得人多口杂,传出什么不该传出的消息!”
眼下,面对沈舒意的责问,沈景川一时语塞。
秦雪蓉则是立刻抹起了眼泪,哽咽道:“意姐儿这是在质疑母亲么?”
沈舒意声音清冷:“女儿并非质疑母亲,只是前有张嬷嬷欺上瞒下、愚弄母亲多年,后有哥哥病入沉疴,气血亏空,女儿实在没法不疑?”
秦雪蓉红着眼圈道:“意姐儿这你就不清楚了,你大哥自打出事以后,性情乖戾、脾气暴躁,娘几次请了郎中给他,他都将药碗打翻,冷嘲热讽将人赶了出去。”
秦雪蓉还欲再说,沈舒意没给她机会,而是看向医女道:“敢问医女,以大哥如今的状况,能否将药碗打翻?”
医女犹豫了一瞬,顶着一众视线,还是如实道:“按照脉象来看,大公子筋脉受损,与废人无异,没有将药碗打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