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不远。
玛瑙躲在树丛里,等了一会,眼见只剩下一个值夜的小厮和丫鬟守在门外,再无旁人,当下躬着身子凑近了些。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一人双手抱袖靠着柱子,另一人则是怀里抱着灯笼倚在门角,哈气连天。
玛瑙弯起唇瓣,摸到沈静安床榻那边的窗子,而后挑了块分量不轻的石头,朝着窗纸用力的砸了进去。
因着傍晚家宴喝了些酒,沈静安这会已经昏昏欲睡。
忽然,一股剧烈的疼痛砸在他脸上,吓得他一个激灵。
“什么人!”沈静安下意识从床上坐起,裹着石头的纸也掉落在他身上。
“二少爷,可是有事?”门外的小厮一个激灵,匆匆开口,不敢贸然进入。
沈静安皱起眉头,沉声道:“把烛灯点了。”
他起身走向桌边,将纸张打开,入目,一行粗陋的打油诗,险些将他的脸气歪!
纸张这会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可上面的字迹还无比清晰。
‘世人皆赞安公子,岂知技穷井观天。改头换面成佳作,冒名累牍著陈辞。可将文字当田地,莫把篇章作粪池。不是天才是呆货,脑袋空空是这厮!’
“是谁?到底是谁!简直岂有此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