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34;原来如此&34;他盯着掌心浮现的鳞片状纹路,突然癫狂大笑。
培养槽的玻璃映出扭曲的面容——额角凸起的骨刺,瞳孔分裂成的复眼,还有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青铜齿轮。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
徐两将脊椎骨按进心口裂缝,任由龙血顺着指缝滴落。
当密道机关启动时,他最后看了眼墙角的青铜镜——镜中人的背影,正与当年解剖台上挣扎的齐骨缓缓重叠。
虞袅袅将染血的密信塞进青铜雀鸟腹中,这是三娘子生前教她的鲁班锁。
当雀鸟振翅消失在雨幕时,她摸向耳后的皮肤——那里埋着半枚刻&34;伍&34;字的铜钱,此刻正发出灼人的热度。
祠堂地砖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她知道徐两又要去那个地方了。
十年前被活埋的盗洞上方,新立的镇魂碑正在渗出血泪——碑文是徐两亲手刻的&34;弟齐骨之墓&34;,而地下三十丈深处,埋着三百六十具没有眼睛的青铜棺。
雨越下越大。
当虞袅袅转身时,看见理柏山如山的身影立在廊下,他肩头落着的根本不是雨水,而是从龙脉方向飘来的纸钱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