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赵季生气得直跺脚,骂了几句冲过来把她的手使劲掰开,这才扛着她进了车里。
引擎声越来越远,红色的尾灯消失在了夜色里,远眺也不见了,只有星星点点的村舍。“煊祺,你没事吧?”贺之玲摸摸我的手,“这犯了病也太吓人了!我还以为她要伤害你呢。”
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对她说:“没事。对了,毛老二醒过来之后又跟你说什么吗?”
贺之玲拉着我往宅子里走,边走边说:“他糊里糊涂的一会说的确看到个人影,一会又说记不得了。我问他是什么人影,他说似乎是个男的,但是有辫子,又不确定了。”
我琢磨着刚刚村长疯母亲的话,又回想起毛二嫂的话,还有毛老二说的。清朝男子,贝勒爷,这间大宅……秦子霖的确跟我说过,这里曾经是个大清的王爷别院。这当中到底有什么根源?是否和毛老大的遇害有关系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精神病人呢。太可怕了,想想刚才居然和她在一个车里。万一她发病的时间早,岂不是要在车里……哎,那可真不好办!”贺之玲打了个哆嗦,撇了撇嘴巴。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其实精神病人并不可怕,我倒是曾经遇到过一件事,现在回想起来,还挺诡异的。”
贺之玲来了兴致,忙让我说说。于是,我跟她讲了一件我曾经亲身经历的故事。
那是我还在读大学时候的事了。
正逢开学,我告别妈妈,独自背了行李坐上火车,四个小时的车程倒也不算难捱,听一会p3,看会小说,或者眯一会,打发过去不难,我也习惯了。
这回因为家里的事耽搁了,只买到了晚上的车票,我犯困,就眯着打了盹。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让我清醒过来。火车慢了下来,远处有灯光,大概是要过一个小站了。
我一看时间,睡了三个小时了。这时再看车里,因为屡屡停站,已经下了不少乘客,我的座位前后左右都没有人了,整个车厢也就剩了不到十个人,稀稀拉拉的坐着,有的干脆横躺着霸占了整个座位睡觉。原来晚上的车人这么少,我正暗暗庆幸,打算一会过了这个站,干脆也躺着睡到终点。
可是没能如愿,火车停好后,我们这节车厢上来了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