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怎么个讲头?
外曾祖说:“你外公一生戎马,将帅之才,你岂不是继承了他的血脉才有此等筋骨?”
突然提起我的外公,心里也免不了有些伤感。说起外公的事,我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只知道他年轻的时候热血沸腾投身革命,皖南事变后加入过晋察冀军区野战军第19兵团,五十年代又随部队到过朝鲜,在“三八线”南北地区参加大规模反击战,打了整整两年,挨过子弹,立过功。后举家搬迁到川地,曾任某旅训练指导员。直到特殊时期被人举报祖上在晚清政府做过官,才挨了整,直到八十年代才平反,不过那时候年纪大了,没有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调到后勤部挂了个闲职直到去世,也不见得算戎马一生。
我还是一头雾水:“祖祖,我想知道的是,您这回说想见我……”
他打断我的话,接着说:“终是命数。你有这份胆略聪慧,最难得的,还有一份慈善的心肠,我也就没什么顾虑,安心了。”
我摸着额头说:“抱歉啊祖祖,我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就是个平凡的人,为了生计而努力工作,还是个单身狗……我折腾了一天了,能不能……”
“平凡人吗?”祖祖深意一笑,“你真认为自己是个和别人一样的平凡人吗?”
是啊?我平凡吗?能看到魂魄的算是平凡人吗?可是,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远隔千里的一个盲眼老人又怎么知道?
话还没完,墙上的老挂钟指到了十二点整的位置。外曾祖口中念了句:“时辰到了”,然后竟突然起身,他的右手一把抓住我的左手,另一只手迅雷之势掏出一把短匕首,飞快的在我的手腕上划了一下,一条纤细的口子立刻出现在我的手腕上,几颗血珠子迅速结成,从伤口里涌将出来。
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拽着我的手举在大圆桌上,我手腕上滴落下来的血珠子全数落在中间碗口大小的空白地方。这几下来得太快,我毫无防备,只觉得外曾祖力气奇大,哪里像个过百岁的老人?待得我奋力挣脱吃疼的握着手腕,退得两步开外,大声尖叫:“干什么?”再去看外曾祖,我心下一沉,浑身如坠万丈冰渊。
只见外曾祖一张脸极度扭曲,口中念着我完全听不懂的东西,屋内忽然劲风骤起,木质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