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不知道她。
我们越聊越多,即使多年未见,彼此仍然不觉得有半点生疏,那些纯真岁月真是美好。
“对了,你还记得一年级那个代课老师吧,上了三天就被辞退了,哈哈……话都说不清楚呢……”冯菲菲笑得前仰后合。
我陪着笑了会,听着她一直在数落那个被开除的老师,却根本接不上话。因为我根本不记得这样一件事。不光是这件事,一年级的事我都记不得……不,是7岁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一件都不记得,那七年在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我问过很多人,同学,同事,朋友,问他们都还记得自己7岁左右的事吗?他们都说记不清了,但是有的人会告诉我,他记得第一次戴上红领巾的时候哭了,有的人会告诉我他记得第一次进校门的紧张……虽然不会像长大后记忆那么清晰和牢固,但不会一点点记忆完全没有。
而只有我,就是完全没有。
我记得二年级参加了运动会摔了跤,我记得三年级考了一次双百分,我记得四年级和同桌吵架……可是,我偏偏记不得一年级以前的任何事!
有一个韩国电影叫《我脑海中的橡皮擦》,我就觉得我脑子里也有个橡皮擦把那段童年的记忆全部擦得干干净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探究,又害怕。之后过了一个星期,秦子霖大概忙着调查林娟娟的事,没有再联系。而我和温芳怀着巨大的憧憬进入了菱亚集团的再培训中心。
其实,根本没那么简单。
再培训中心的竞争是何等激烈,每天上课,每周一次考试,根据结果实行末位淘汰,最初的100多人,到最后一周也仅剩了20来个。
“下午的课是最后的一堂课,明天是最后一次的考试,合格的人将根据部门需求和个人意愿,进入各个部门,先提前恭喜了。”管培训的张经理露出一个慈爱的笑,接着说,“不过,是最后能留下来的10位,才能有这个机会。”
“可算到头了。”中午在食堂吃饭,温芳甩了甩胸前的绿色实习工作牌说,“明天的考试一过,就能换成蓝色的了。你看,带着这个,人家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
我左右看看,说:“想多了吧?哪有人在看你?”温芳说:“你瞧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