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围着枯树转了一圈,看到一截粗树枝,哼了一声说:“你看。”
是绳索磨损的痕迹,很新鲜。地上的泥土和草也非常凌乱,还有几枚非常明显的脚印。秦子霖狂打了几个电话通知警察局。然后问了我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叹了口气说:“买菜不过是马姐早上的其中一个活动,她常去跳舞,练太极,遛弯,她可以想任何一个理由出门一趟再回来报警,称自己离开的时间丈夫自杀,每一个都比买菜合理。可是为什么必须是买菜呢?于是我推想,凶案现场一定出现了什么不得不回去一趟的失误,或者凶手遗落了非常重要的证据她必须去回收或者销毁。所以,去买菜的路上的某个地方,一定是凶案现场。”
秦子霖撇了撇嘴说:“结果买菜的时候太紧张买错了东西,露出了破绽。但是,动机呢?什么动机会让一个人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我可不知道了,这是你的工作了。”我此刻感到无比的疲累,那种忽然袭满内心的悲寂感觉,让我背脊骨生冷。
我总是远远看着魂魄,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接近,那一瞬间,我仿佛跟着他一同脱离了躯体,游离在茫然、空洞、阴冷、无知中,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伴着悲伤和绝望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