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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到宫门口时,天已经黑透。
白日里辉煌的宫墙,现在黑黝黝的,像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渊。
容央的心底,升起一股抗拒的情绪。
在外面玩了几天,尝过自由的滋味,潜意识里,她是不想再回去的。
她在宫门口站了许久,最后握住容凝的手,深吸口气,吩咐,“去禀告父皇,本宫回来了,请他放心。”
宫门口早已经备好了轿辇,两人一起回了昭庆宫,夜色已深,没人来打扰,只有皇帝和贵妃,派人来问了几句,让她们好好修整,有什么明日再说。
可是这晚,两人双双彻夜难眠。
辗转反侧许久,容凝忽的从床上坐起身,“阿姐…今晚夜色好像挺好的。”
“嗯??”
“很适合小酌一杯!”
容央一听,也慢慢坐起身,“是很适合,要不把母亲生下我时,埋的那几坛女儿红开了吧。”
“好…”,容凝起了身,“把我的那些也开了。”
“你的那些?”
容央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什么时候挖过来的?”
开她的是因为她要去和亲,父皇命人挖过来,当陪嫁带过去。
容凝嘻嘻笑了声,回道,“早就挖了,以我现在的性子和名声,在这南阳城内没哪家公子敢娶我。
且作为父皇的女儿,婚姻大事,肯定不能随我的意,那这女儿红留着就没意思,早刨出来早喝点完事。”
“阿凝……你真的是…”
“别说那些…”,容凝打断她,“走走走…喝酒喝酒!”
灵华寺再怎么自由,好歹是佛门净地,酒肉不沾,她们也算素了好几日。
小厨房很快上了下酒的吃食,两人月下对饮,絮絮叨叨说着话。
把小时候种种都回忆了遍,边回忆边喝,边喝边醉。
容央是个很克制的人,即使在这种时候,觉得自己意识开始朦胧时,就不肯再喝了。
她不喜欢喝醉,那种无法掌握自己行为和意识的感觉,她不喜欢。
她把玩着酒杯,柔荑支着下巴,看着容凝,柔声细语,“阿凝,谢谢你这几日,一直陪在阿姐身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