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兴致勃勃地交谈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午膳也准备妥当。
容凝转头看向一旁静立的阿影,柔声吩咐道,“阿影啊,你且去问问那谢溪竹是否愿意与我一同用午膳?”
阿影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折返回来,向容凝回禀道,“小姐,谢姑娘说她不便前来,多谢您的好意。”
见此情形,太子不禁好奇起来,多嘴问了一句,“怎么回事?谢溪竹竟会拒绝与你一同用膳?”
容凝看他那八卦的样子,无奈得很,将方才与谢溪竹交流之事大致讲述了一番。
太子听罢,忍不住掩唇轻笑,调侃道,“阿凝呀,你这性子也忒直爽了些,简直就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丞相府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都说出来啦!
那谢溪竹一个娇柔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住你这番言辞呢?”
容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嘲讽与不屑,“哼,如今居然也懂得怜香惜玉了?
可真是稀奇得很呐!
那你指使白芙去挑拨离间谢四姑娘之时,怎地就未曾想过人家一个娇柔的女子能否承受得住这般算计呢?”
喝下一口汤,润了润喉,接着开嗓,“你是不知道,今日清晨,我在丞相府见到了谢四姑娘。
她面容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那双原本灵动明亮的眼眸此刻亦是黯淡无光、空洞无神。当她望向我的时候,目光之中流露出的既有深深的恨意,又有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自己作得孽还少吗?
竟然还有脸跑到我面前来佯装慈悲善良的菩萨模样,真真好笑!”
只听得那容凝如同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地,她骂人的话语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竟是如此的顺畅自然,中间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结巴之处。
而被她骂的太子,他原本还想张开嘴说几句,但刚一张开嘴巴,就仿佛被容凝那滔滔不绝的骂声给堵了回去,只得悻悻然地又闭上了嘴。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伸出筷子,稳稳当当地夹住一口菜肴送进嘴里,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跟你说件正事儿。
之前啊,你派人给我的那关于谢二夫人娘家的罪证,可真是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