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孙吴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干涩而沙哑，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暴戾和森然。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秦阳，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好小子，好，很好。”
孙吴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浓烈的杀意。
“老夫纵横一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般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抽搐着，那股圣境强者的威压，虽然不再刻意针对秦阳，却依旧弥漫在空气中，让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
“我承认，你能挡住老夫的气势冲击，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本事。”
孙吴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对抗，在他眼中不过尔尔。
“但是，就凭这个，就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说什么饶我一条狗命？”
他脸上的笑容陡然变得狰狞无比，配合着那双充血的眼睛，宛如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恶鬼。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怨毒和杀机，震得整个空间都嗡嗡作响。
旁边的孙宇，早已从之前的呆滞中惊醒过来，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气的。
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竟然敢如此羞辱他，甚至连带着将他最为敬畏的吴老也骂作“老东西”和“狗”？
这简直是捅破天了！
“小杂种！你他妈找死！”
孙宇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指着秦阳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吴老这么说话？！”
他转头看向孙吴，脸上充满了急切和怨毒，声音尖利地叫道。
“吴老！您还等什么？！给我废了他！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孙宇此刻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他迫切地想要看到秦阳被碾碎，被折磨，只有这样，才能洗刷他刚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