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逢玉楼的奴仆全都得了十两赏银,个个满面红光,别提多高兴了。
方逵得了闵赎回来的消息,急忙见寒玉,焦急问他:“公子,那宋贱人可捉到了?”
寒玉知晓他焦心吕老嬷的事,便拉着人坐在床沿,亲昵地靠着他的肩颈,道:“逵郎放心,你阿姆的仇我记着呢,保管不会叫那贱人好过。”
方逵闷闷地点了点头,“公子,我要他一命还一命。”
寒玉笑容加深,“这是自然。”
寒玉这般大张旗鼓捉了武昌侯手底下的人,作为亲儿子的赵云铮自然要来问罪,说是问罪,更像是讨要好处。
想要攀附侯府的人不少,只是一个掌管花楼的老嬷子,他想要多少有多少。
这样的小事都到不了他爹跟前。
寒玉深谙这赵云铮秉性,与他玩闹了两天,这事儿便翻篇了。
宋秋实以为靠住了大人物,能凭借挣钱的本事让主家高看,殊不知同那倒夜香的奴才也无甚区别,主家说舍弃便舍弃。
瞧啊,这便是权势,这便是人心。
……
一桶盐水自上而下浇下来,冲散了敷在血红躯体上的草药,盐水钻入尚未恢复好的肌肤,匕首剜肉一般疼痛。
宋秋实昏昏沉沉,仍旧被疼得崩溃叫喊,实在是太疼了,他好想死、好想死。
那贱人效仿当年自己的手段,真叫人恶心,宋秋实后悔至极,当初就应打断他的手脚,拿铁链将他拴到床上,当个玩物才好!
贱人!贱人!
“当年你买他入青楼,都做了些什么?”陈展“砰”一声将木桶摔向远处,脸上阴云密布。
只听声音便能感受到那语气中压抑的怒火,宋秋实记得这声音,是那贱人身边的狗!
他不会蠢到在如此境地下说出当年真相,这男人既然要问,便是想要替那贱人出了口气!
“是我救了他……咳咳,没有我、没有我,他早叫人玩死了……咳咳咳!”
“……我给他吃穿、给他金银,将他捧成名妓,可他狼心狗肺……我真是瞎了眼,救下这么一只白眼狼……”
“呵。”陈展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他以为这样便能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