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过来!”
狼崽子摇着尾巴回到他脚边。
李朔月早有预料似的,回道:“谁知道你将银锭藏到哪里去了,说不准是你家,说不准又叫人破开藏了起来。”
这话颇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思,冯冬青也觉得不妥,道:“我们只见着了他下坡来,却没问他为什么上坡。”
孙阿嬷也点头,问道:“白家小子,我问你,你为何上后山来?你家的地不在这处。”
“我来后山?”白修文笑道,眼神飘向李朔月的方向,玩味道:“自然是来见我的相好,他胆子小,只肯跟我在林里偷欢。”
李朔月脸都气绿了,恨不得撕掉白五这张嘴。
在场几人面色一凛,叫白五堵得说不出话,这般不要脸的汉子,除了陈展也就是白五。
陈展冷下脸,道:“既然追云没嗅到,便说明此事和白兄弟无关。”末了他抱拳道:“白兄弟,辛苦你跑一趟了。”
“没什么。”白修文瞥了眼藏在陈展身后的人,慢悠悠提醒众人,“展兄弟,让你的狼好好闻闻,说不准那银锭子在哪里埋着,闻闻就找着了呢。”
陈展看了眼白修文,眼底冰冷,脸色难明。
“去,追云,嗅!”
陈展一声令下,灰狼腾地一下跃起,迈动身躯向远处跑去。
白修文眯着眼,笑意加深,冯冬青与叶水儿一脸迷惑,孙老嬷目光在几人脸上来回打量。
这不是他预想好的场景,追云应当对白修文大叫,从他身上或家中搜出那五十两银锭,白修文应当被钉在耻辱柱上,百口莫辩才是。
怎么现在胡搅蛮缠地变成了自己?
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期,慌乱席卷全身,李朔月手脚发软,几乎站不稳。他揪住陈展的衣角,嘴唇嚅嗫着,想要说些什么。
“嗷呜——”
远处一嗓子狼嚎打破寂静,众人纷纷朝远处走去,衣角自李朔月手心滑落,他怔怔愣了片刻,只觉得有什么在迅速离他而去。
叶水儿走过来,挽住李朔月的手,同他一道走过去。
追云蹲在熟悉的榆树下,埋头刨坑,李朔月心头忽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白修文难道察觉到他的心思,故意没拿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