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走线勉强算工整,没像蜈蚣腿爬。好在衣裳料子薄,也合身,正适合现在穿。
陈展照例挽起袖口,发现袖口两侧都用黄线绣了两轮半弯的月亮。
阳哥儿也喜欢在衣裳角落绣个圆圆的太阳,陈展出神地望着半轮弯月,面色怀念。
李朔月抱着羊羔在堂屋等待,紧张地啃咬自己的指甲,这件衣裳他来来回回做了好几遍,怕针脚不齐整,还拆了两回重新缝,也不知道陈展穿出来是什么样子。
合身吗?他会喜欢吗?
“小黑,小黑。”
这是李朔月给小羊起的新名字,小羊跟他一块死里逃生,可不容易。他打算以后一直养着小黑,他们一直做伴儿呢。
小黑若有所感似的,扬起毛毛的脑袋蹭李朔月,小羊羔这会儿缓了过来,不像刚才那样战战兢兢了。
一人一羊抱在一处,场面颇为温馨。
陈展出来就看到,李朔月抱着黑羊羔子蹭,一会儿抖腿一会儿咬手指,一见着他,立马站起来,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展穿了身黄袍出来呢。
真好看,李朔月眼神发亮,脸上的笑意压根挡不住,陈展身形板正高大,腰板总是挺得很直,脸色神情严肃,寻常的粗布衣裳也能穿出来不一样的骇人气势来。
陈展没什么感觉,他走到李朔月跟前,主动开口:“我不是让你给自己做衣裳?”
“我看你上次回来衣裳都破了,而且布料很多,我就帮你也做啦。”
“那你自己缝了没?”
“缝了呢。”李朔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人做了三身衣裳,只用了一匹半的布。”
“嗯。”陈展思索片刻,解释道:“偷羊偷鸡的贼人一共六个,为首的我已惩戒过了,打断他一双腿。剩下五人每人一两银子,明日便送过来。”
“好。”李朔月扬起红扑扑的脸蛋望向陈展,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赞叹与惊讶,他认真夸赞:“陈展,你好厉害呀。”
“这么快就抓到贼人了!”
“专抓毛贼的官老爷都比不过你呢。”
陈展眉头一挑,眼光不由自主落到李朔月脸上,这样寻常的事有什么好夸赞的。
别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