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跟着他,一定能吃饱肚子。
李朔月慢吞吞走,两步才挪动半个脚,陈展已经走到他面前,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话都到了嘴边,余光又落到自己破烂的草鞋和打满补丁的旧衣上,勇气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他将脑袋埋得更低,只盼望陈展别注意到他才好。心情全然不复初见时的喜悦激动,沉默地像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
等人走远了,李朔月停下脚张望,揪住木盆不知所措,又看了好一会,等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才认命般往河岸走。
他和陈展现在是陌生人,见面不说话很正常。李朔月压下心底的失落,安慰自己,陈展一个人住在后山,和村子里的人都不亲近,也只有里正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
村子里的人都怕陈展,说猎户成日杀生阴德有亏,其实是嫉妒陈展隔三岔五打兔子打野鸡吃荤腥呢。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有传言说陈展亲手杀过人,提着两个血乎乎的脑袋,比黑白无常还骇人呢。再有就是他养了条灰色大狼,个头大毛又密,一到晚上两眼发绿,吓死个人。
村里人都不爱往陈展住的地方去,怕被狼咬。
若非如此,陈展家的大门早被媒婆踩坏了。
走进村子后,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才渐渐消失,陈展蹙起眉毛,脸色不大好看。
那李家的哥儿今日是怎么了,一直看他做什么?
他不记得自己和李家有过交集。
燕子村村民最爱议论的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就是方才那小哥儿——李朔月。
陈展倒还好些,他是个汉子,那些多嘴多舌的人再怎么样,也不敢在他面前碎嘴挑事。
可李朔月就惨多了,什么克父克母、天煞孤星、狐媚子勾引人,什么词难听就说什么,走到路上都有妇人夫郎朝他翻白眼吐口水。
不过陈展并未因此就觉得这小哥儿可怜,这谣言虽荒诞,却也有几分依据。
陈展住在村东头,屋子后面就是山,他带着狼,住的远些省的追云伤了人。村里人都不爱往后山来,偶尔来些胆大的偷情野鸳鸯。
这山也不是他家的,来便来,他脚步轻,遇见了只管走开,只有他看别人的份。
野鸳鸯定然也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