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内。就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躺了多久。
夏宜年只是不断躲着月光。它从窗台翻过来，轻拍他的肩膀，但他怎也不回头。
那张纸被他夹在两指中，光滑平整，上面的碳灰被月光一照，像珍珠一样不断闪着。
“……”夏宜年翻了个身，从床上爬下来，带着那张纸，走到客厅中。
黑暗的屋子中，他走到一台固定电话前，用右手握住电话，提了起来。
没有多余的原因，夏宜年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当初，秦红林送了他一程，让自己的父亲免于陷入舆论中，还让自己免受了折磨。
这个世界，没有他，自己也无法看到。这么一说，谁又知道他死了之后，这个世界还在不在呢？
“喂？这里是东大陆医疗中心，检测到您所在的位置为西大陆，请问是否需要为您转接……”
电话通了，滴滴声让夏宜年回过神来，“我有一张来自别的空间的纸。他要见你们。”
“好的，三分钟后请您注意开门。”听筒传来平静的声音，他停顿片刻，“祝您工作生活愉快。”
“也祝你工作生活愉快。”夏宜年将电话挂断，拿着纸，开了灯，拿了张椅子走到门外。
他坐在晚风中，与皎月对视，手中白纸沙沙作响。
一个…永久和平的办法吗……
刺眼的车灯忽然照在脸上，夏宜年闭上眼，等到砰砰几声关门声后，才重新睁开。
一位很年轻，刘海很长的少年快步走来，“您好。”
“纸在这里。”夏宜年把纸递过去，看也没看对方，没有握手没有寒暄，“拿了之后离我远点吧。”
“我不能接触它。”少年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之人，“夏先生，您叫我西明就好。”
不能接触？夏宜年这才转过头，正视对方。
他仔细打量这个看起来，至少种族一样，都是人类的少年。
扫视一圈，看不出什么，夏宜年问：“为什么你不能接触？”
“我属于这个空间的生物，若是接触它，它会失去穿梭的能力。”西明很简单的回答道，
“让我进屋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