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后,他第一个看见的,是许久未见的颜钊。
对方自从颜瑾宁在媒体前公开那天起,就没出现在他的眼前。
季怀洲猜测,兴许是被她姐教训,禁足了一段日子。
此时二人再次相见,颜钊好了伤疤忘了疼,当下冲到季怀洲面前。
“你怎么阴魂不散啊!你别以为我姐公开了你就有恃无恐了!”
颜钊的表情很是狰狞,他一把揪住季怀洲的衣领,眼神凶狠地瞪着他。
“我警告你,你上次揍我那一拳,我迟早会还回去!”
季怀洲淡漠地轻瞥一眼领口,“你最好别拦住我,否则你姐晚见到我生气,说不准还要让你禁足。”
反正颜钊也不知道他和颜瑾宁假结婚的事,与其像以前一样受颜钊的气,不如借着颜瑾宁来压制住他。
在颜家,只有颜瑾宁能镇得住颜钊。
“你!”
颜钊被季怀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气得咬牙切齿。
他拳头都握紧了,却迟迟挥不出去。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憋屈。
这时,颜瑾宁再次来了电话。
季怀洲当着颜钊的面接听,特意打开了免提。
听筒中,颜瑾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怎么还没过来?”
季怀洲轻瞥一眼脸色铁青的颜钊,“小钊似乎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我在他这里耽误了点时间。”
颜钊脸上肌肉抽搐,不得不松开手,警告地瞪着季怀洲。
挂了电话,他才憋出一句,“你要是敢跟我姐告状,我弄不死你!”
季怀洲冷笑一声,提步往前走。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颜瑾宁坐门口的凳子上,双臂环在胸口,精致的五官笼着一层寒意。
季怀洲坐到她身边,“这次是什么自杀方式?”
颜瑾宁本就心烦,听见这个问题更加烦躁。
杜修远有重度抑郁症不假,但总是动不动就闹自杀,这让她渐渐失去了耐心。
迟迟没等到回答,季怀洲也就没再继续问,只陪着她一起等。
白色冷光下,他侧脸处的淤青尤其显眼。
颜瑾宁不禁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