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曾经捏着裴珩下巴灌药的场景,他觉得这么喝也挺好。
最后一口喝完,沈花开塞了个东西进他嘴里。
酸甜的梅子。
“我都这么大人了……”裴彦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的大人了喝药也是苦的,受伤也是疼的。”
在沈花开看来多大的人都有痛苦的权利,更何况裴彦的年纪也不大。
又盛了一勺水给他:“喝一点漱漱口,许大夫说不让多喝。”
裴彦就喝了两勺,口中的苦味淡褪,甜味泛起。
住了两天,第三天早上,许大夫检查了裴彦的情况。
“到底是年轻,恢复的不错,回去仔细调养,按时取药。”
沈花开认真记好许大夫交代的,又问了裴彦需要忌口的东西。
去伙计那里结了帐,共花了二十一两。
沈花开早就雇好了马车在门口候着,伙计帮忙把裴彦抬上去。
她特意叮嘱过马夫把车里铺的厚厚的,山路颠簸,她怕裴彦疼死过去。
马车外的嘈杂渐远,裴彦知道是出了城门,他望着车顶,想起上一次坐马车还是在京城的时候。
他侧头看了眼沈花开,眸色微沉。
很多事情让他想不明白,有些人明明仰慕他喜欢他却眼睁睁的看他像狗一样被人羞辱赶走,有些人明明是利用他嫌弃他却千方百计的救他。
自沈花开这次苏醒,他就觉得看不透她了。
……
整个大江村沈花开就只见过吴大河家的牛,闲时拉车忙时耕田,至于马这种生物那是要被围观的程度。
为了低调行事沈花开特意多给了车夫十文钱让他绕路进了村子。
裴彦的回来让整个裴家都沸腾了起来,所有人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的关心。
时不时夹杂着女人们的哭声。
沈花开觉得人很奇怪,明明没穿过来多久,却对这个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裴老爷子从房间里出来,盯着沈花开,看的人心底发毛。
“你跟我过来。”
最终裴老爷子留下这么一句,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