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细线分成方方正正的,一块块码在水桶里。
整整三十八块,剩下一些边料留家里两块,剩下的一并放进桶里了。
裴霖则背了一个背篓,里面放着个小布包,两个碗,一小块板子,糖水和清水各带了一小陶罐,还有粗盐面辣椒面和蒜末。
还有一把被打磨光滑的细树枝,沈花开说这个叫签子。
东西都准备齐全,在裴家人目送下,两人出了门。
因镇上有集村中不少人也要去买些家用,路过村口就有牛车停在那里等着拉人。
“花开,坐车不?”
喊人的是村中年轻小伙吴大河,里正没出五伏的侄子。
原主曾经也馋他身子来着,每次遇见就给人家画饼,说等她上镇上包他的车一类的话。
小伙子憨厚,每次只是笑一笑,没跟沈花开有太多接触。
今日见她担了两个水桶,看着就不轻,便问了一嘴。
“不坐了,走几步就到了。”
出门前裴老太太不情愿的往她手里塞了五文钱,说是全家最后的积蓄。
那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她咋好意思坐车。
再说那车上挤的满满登登的,都是同村的人,定然会有那好奇心重不怕死的,问她桶里装的什么。
她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
走了半个时辰,沈花开紧咬牙关放下担子。
“马上快到了,歇歇。”
真沉啊!这玩意太实诚了。
刚开始挑着还不觉什么,可架不住路程长,两个水桶还上下晃悠晃悠的,压的她肩膀生疼。
即使她力气再大,也架不住一直输出。
见沈花开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成溜的从头发上淌下来,裴霖头一次没带着火气开口:
“剩下的路我挑吧。”
沈花开摆摆手,裴霖个子小挑不起来扁担,几下就得把橡子凉粉撞散了。
那他们这一趟就白折腾了。
“我还行,问题不大,等你再长高点你在担。”
身高是裴霖的死穴,他也很无奈。
见裴霖低头不说话,沈花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