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癞子你大爷的!”
接下来就是长达半个时辰的哔——声咒骂。
裴彦站在一旁静声听着,随着沈花开越骂越激动,嘴角也跟着不自觉的上扬。
真爽!
人就是这样的只要不是骂自己,听着骂谁都觉得很爽,即便裴彦这样的读书人,也免不了俗。
更何况看到这一片荒地他也很生气。
沈花开用尽毕生所学,骂完了黄癞子祖宗十八代,骂的口干舌燥,嘴角冒了白沫子才堪堪闭嘴。
“趁着地还没冻,明天开始全家人都来除草,开春应该不耽误种田。”
裴彦看着这一片草地,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好像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这么大一片需除到什么时候去,要不点一把火……”
“不行,容易引发山火。”
沈花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裴彦打断,他真怕她再干出什么浑事再连累裴家。
为了让沈花开死心又重复了一遍:
“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回到裴家,饭桌上裴彦就把黄家地里的情况跟大家说了,一并安排了明日去地里除草的人。
沈花开情绪低落像只驼鸟似的把头插在饭碗里,对于裴彦的安排一声不出,大口大口的喝着野菜糊糊汤。
裴家人有些惊讶,这还是平日里不许别人多半句嘴的沈花开吗?
若是按她以往的性子,裴彦敢替她安排了家里的活计,她就敢把饭碗扣他头上。
今天她居然没骂骂咧咧的摔筷子摔碗还把一碗汤吃的干干净净。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花开要是知道裴家人的想法必定要为她们答疑解惑。
还能为啥,她实在是太饿了呗!
折腾一天,一口水都没喝,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吃过了晚饭,孟氏在灶房里刷碗,透过窗户见沈花开在院子里转悠,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崔氏,低声道:
“她这是又在寻摸什么呢?大嫂你们晚上睡觉机灵点,我瞅着今天这事不对,沈花开说不定还憋什么坏呢!”
崔氏闻言看向窗外,见她这走走那看看的,好似对这个家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