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籍,连同男子一齐被流放到岭南。
程砚修与程迹星两人呼吸微窒,还是程砚修稳重,叹了一口气,悲痛说着:“母亲她身子骨本就不算康健……在流放途中就已经病逝。”
程明姝闻言眉心紧皱,心头突如其来的疼痛就像原主残留在这副躯体内的一抹似有若无的魂魄,听见至亲去世后的哀痛。
但这丝心痛,仅仅有一刹。
程迹星见她眉心的褶皱,安慰说着:“不过想来,总好过让母亲在矿山里日日挖矿,受无尽折磨,矿山实在不是人待的。”
程砚修与程迹星交代了被当地郡守张启明扣押,转移去庐山采矿的经历,而后又关切问着程明姝的近况。
程明姝也不瞒着他们,将自己没入奴籍,进乐坊又被人捞出,从通房丫鬟做到贵妃娘娘,还有了孩子的事一一说来。
她能从任人践踏的奴籍做到位极一时的贵妃娘娘,旁人若得知应该会为她高兴的,但程家兄弟却难掩心疼。
对着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关切之语,程明姝反倒表现得平静,“如今万般都已过去,只是有一事我心中难平,我想为程家翻案,还程家一个清白。”
两人自是支持,为程家洗去冤屈是程父程母临死前的遗愿,他们身处暗无天日的深山,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
可翻案洗冤一事还需要周全谋划,不可一蹴而就,程家兄弟如今有沈墨寻庇护,程明姝安心许多。
不知不觉中,时辰已然不早,程明姝不能久留,便准备离开。
程砚修与程迹星送她到门口,程砚修看着她,神色认真颇多慨叹。
“姝儿,此次我与二弟能顺利逃出,多亏了沈世子。他将我们从山洞里救出时,后背被炸得没块好肉……”
“大哥知道说这些已经晚了,物是人非,但还是希望你能多予他些关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