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实在不肯撒手!”眼见被子都被扯烂了,也没法将陈润润从床上扶下来。
“那便算了吧,就这样驱鬼。”程明姝也不强求,吩咐郡守府的奴仆去厨房杀鸡取血。
沈念烟撺掇她为陈润润驱鬼,她做戏总得做全套。
未几,青花瓷碗盛着满满一碗鸡血被捧来递到秋桐手上。
程明姝:“泼向陈常在,看准了,不能泼歪。”
秋桐:“啊?”
让她拿这等污秽之物泼自家小主,她不要命了?
端着鸡血的秋桐迟迟不肯动手,程明姝缓声说着:“你不想你家小主好起来吗?雄鸡血是至阳之物,最是对付阴寒邪祟,一碗鸡血下去,陈常在便会有康复的可能。”
冬青也在低声催促秋桐,秋桐咬着牙,想到若是陈润润不痊愈,她与冬青可是会担上渎职之罪,吃尽苦头。
秋桐眼一闭心一横,将手里满满当当的鸡血泼向陈润润。
粘腻的鸡血如红色雨幕散开,瞬间浸透陈润润抓着的被褥。
她忙丢开染血被褥,却发现手上也满是殷红腥臭的鲜血,发出惊恐尖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快将陈常在按住,邪祟被鸡血震慑,正在她身体里乱窜呢!”
两个宫女忍着给予作呕的恶心感,用上双手双脚压制住陈润润。
不压制还好,一压制陈润润更是吓得不轻,死命挣扎如同砧板上的鱼。
程明姝掐着手指,口中开始念念有词,“abandon、ability、able、abnoral、aboard……”
她搬出大学英语四级单词表,彼时室友总是abandon、abandon的背,她听得多耳朵都快磨出茧子,那么多年过去,说到单词表第一个浮现的还是abandon。
内室并无隔音,程明姝驱鬼的动静清晰传到外间,包括她念诵的咒语。
众人无不屏息,静静等待,那是种古老生涩的语言,没有人能听得懂,但能肯定的是并非胡言乱语,而是有一定的章程存在。
沈念烟掐了掐掌心的软肉,强迫自己醒神,她适才被程明姝的咒语震撼住了,没想到程明姝还真会。
内室,程明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