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其一,加强对钱监的监管,派遣得力且清正廉洁的官员深入巡查,设立严格的举报奖惩制度,不但是官员,也让工匠与百姓也参与到监督中来,一旦发现私铸者,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谢临渊眸色微亮,“这是其一,还有呢?”
程明姝美目流转间,似乎有灵光划过,她继续说着:“其二,颁布政令鼓励百姓经商,发展经济。陛下初期可下令减轻赋税,适当放宽限制,开辟新的商路,促进贸易往来,如此以来,不仅百姓富足,国库收入也能随之增加。”
她见谢临渊认真倾听,并不打断,心中也有了些底气,语速稍稍加快,继续说:“再者,陛下还可推行新政,明确朝廷铸币标准,统一铜币样式与质量,让百姓也能辨别真伪。
同时,对于那些因私铸而受损的合法商户,给予一定的补偿和扶持,稳定市场秩序。
另外可对地方官员进行考核,将之礼私铸的成效纳入考核范围,赏罚分明。如此,方能稳定民心,让大棠更昌盛。”
她一股脑说完后,方觉自己说得未免太多,慌忙去看谢临渊的神色。
却见谢临渊听完她整整一席话,眉目舒展,满是赞赏之色,甚至隐隐有一丝惊艳。
他的大掌盖住程明姝的手背,颇为感慨:“明姝你虽为女子,却有如此深渊见识和清晰思路,看问题鞭策入里,实乃朕之幸事。
朕苦思多日不得其解的难题,在你这里竟能剖析得如此透彻。”
程明姝被他夸赞得脸红,低首谦虚说着:“臣妾不过是平日里多读了些杂书,纸上谈兵罢了,若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陛下心怀天下,只是一时被繁杂事务绊住,才未想出良策而已。”
谢临渊凝视着她被烛火熏染得愈发清妩的容颜,沉静温婉,不骄不躁,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他更为相信程仪案必有冤情,否则与人同流合污,乌烟瘴气的环境怎么会教养出明姝这般知书达理的人来?
只是他手头事情颇多,各个都事关国之根本,程仪案便显得微不足道。
既然暂时不能替她父亲翻案,他也想有其他的补偿。
“明姝。”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