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碰我!陛下就在内殿,你敢害我试试?”晏依玉惊恐地看着步步靠近的程明姝。
“晏答应怕不是烫伤伤到脑袋,糊涂了?本宫怎么会害你?”
程明姝笑意关怀,下一刻唇边的弧度消失,“把她的嘴堵上。”
碧萝掏出随身携带的绣帕,团成球塞进晏依玉嘴里,晏依玉下意识要伸手去掏,却被她按住。
“晏答应可千万不要把绣帕拿出来啊,娘娘一片好意,怕你咬了舌头才放的。”
那绣帕她前不久才给小殿下擦过奶渍,经过一段时辰的发酵,滋味可不算好受。
晏依玉只觉一股酸臭直冲脑门,熏得她几欲作呕,她想要掏出去,双手又被人按着。
殿外呜呜咽咽的声音传进来,谢临渊与高盛康也只当是晏依玉不愿上药,疼痛发出的呻吟。
折腾一炷香,黎砚才收手,用绢帕擦干净上药的玉板,“上好药了,微臣再给晏答应开凉血敛疮、止痛生肌的药方,内服外用调养数月就能无虞。”
此时,晏依玉经过热油泼背、口腔塞布之后,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恹恹地趴在软榻之上。
谢太后凤体金贵,齐太医探诊良久,仔仔细细检查后才敢得出结论。
唯恐惊扰太后休息,他与谢临渊走出来才禀报:“回陛下,太后娘娘的情况不算好,虽然没有被灯油烫伤,但摔倒时磕到了脑袋。”
“可有办法医治?太后何时能醒?”谢临渊沉声。
“微臣会开几帖药辅以银针之术,唤醒太后娘娘,只是太后娘娘苏醒后,难免会落下病根,需要调养一年半载才能恢复。”
“那齐太医下去开药吧,只要能让母后苏醒,做什么都行。”
人老年纪大,最怕就是摔伤,何况谢太后磕到的还是脑袋,没有当场殒命已是万幸。
雕花窗牖外,夜空高悬的金黄满月像是在嘲笑他,大好的日子却出了母后与宫妃受伤的意外。
谢临渊捏着眉心,缓了缓疲倦。
这时,程明姝手里捧出一颗白色砗磲珠子:“陛下,臣妾来侧殿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此物,恐怕与太后娘娘摔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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