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姝挽着的水袖颠簸着抖开,拂过宋佩英的裙裾,像是在她的裙面染上了嫣红色。
更似一记带血的掌痕,狠狠掴在她的脸上。
宋佩英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妒火熊熊燃烧,几乎将她吞噬。
除了妒火难熄,还有亲眼目睹陛下宠幸旁人的心痛如绞。
待陛下和贵妃娘娘入了内宫,众人这才敢抬起脑袋,开始窃窃私语。
乳母带着福福下去午睡。
碧萝和莲杏相视一笑,眼中满是为自家娘娘的高兴。
高盛康站出来稳住局面,手里的拂尘一扬,在半空划出弧度,“散了,都散了吧,手里的活儿都做完了?”
岚缨正要搀着自家主子回去,却发现宋佩英的手捏得死紧,掌心软肉竟是被尖利的指甲掐出斑斑血迹。
“主子!”
宋佩英一个眼神让她闭嘴,理了理呼吸说:“回去吧。”
回了寝殿的宋佩英坐在桌案之后,执起狼毫,墨迹在信笺上泅出狰狞。
她用劲过大,“啪嗒”一声笔杆骤断,锋利的豁口擦破手指的皮肉,血珠渗出。
“主子可要仔细手啊!”岚缨忙不迭掏出帕子止血。
但光是止血有何用?主子受伤定然是要唤太医的。
岚缨忙着指挥宫人去太医署,一回身就见宋佩英将染血的帕子捏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
来不及重新写,宋佩英把那封信装好,递给岚缨:“让信得过的人带出宫,送到我爹手上,记住了,不得泄露其中分毫。”
她仰躺回文椅,像是骤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仰面看着头顶的廊柱,忽地呵笑出声。
程明姝一日不除,她便永远都要低她一头,屈居于小小侧殿。
……
景仁宫内殿。
鎏金帐钩撞出轻响,程明姝的戏服与腰间金铃散落一地。
她已经净了脸,露出不施粉黛的雪肤花貌。
谢临渊却是愈发谷欠火旺盛,用唇咬开她颈间小衣的红绳。
程明姝也如柔顺无辜的菟丝花,攀上他块垒分明的后背。
就在关键时刻,谢临渊忽地停了下来。程明姝求而不得,抬起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