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来手谈品茗了。”
手边小几上的青釉莲瓣杯盏里的茶气袅袅,蒸腾的茶雾氤氲着程明姝眉间的花钿,在雕花窗透出的光斑里恍若一滴将坠未坠的血。
她当真是美得惊心动魄,举手投足不经意间,便叫人目呆。
程明姝莞尔一笑,“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劳烦大监跑一趟了,莲杏还不快给大监奉茶?”
“哎哟,贵妃娘娘言重了,跑腿传话的事儿本就是老奴的本分啊。”
程明姝:“大监才是客气了。”
程明姝眼神示意。
莲杏捧来一盏酸梅汤,“暑气重,这盏酸梅汤冰镇了一个晚上,生津止渴,给高公公润润嗓。”
碧萝则笑吟吟地递上一袋荷包,锦缎荷包沉甸甸压在掌心,里面被银子塞得鼓鼓囊囊。
“大监来回奔波辛苦,这荷包权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高盛康拿着荷包,心底顿时乐开了花。
阖宫上下,唯有贵妃娘娘极为体恤奴才,若是她做了中宫主位该有多好啊。
但这些话高盛康可不敢明说。
他喝过酸梅汤,揣着银两荷包,忙不迭谢恩,美滋滋离去。
送走高盛康,殿内都是自己人,碧萝泄了笑容,绞着手绢近前:“娘娘,您极少主动邀请陛下,可陛下却推辞了。”
程明姝不甚在意,“推辞了也好,本宫知晓他不会来,倒没有准备棋局。”
莲杏蹙眉,同样心急:“陛下不肯来,娘娘的招数还怎么使?”
程明姝明眸一笑,“陛下虽没有来,但却指派了高盛康过来。一个传信的活儿,何须劳动内务府大总管亲自跑一趟?”
这恰恰说明,谢临渊心里还是在意他的,只是碍于面子不来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