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皇帝,你乃文武百官辅佐的君王,乃天下之主,怎能耽于美色?”
谢临渊扫了旁边的明姝,因着自己的到来,她不敢坐着。
眉心压着淡淡的清愁,眼尾泛起绯红,掌心局促地揪着衣袖内侧,坚强与脆弱交织,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心头一软,谢临渊不紧不慢说着:“母后,儿臣明白您是为了宫规着想。”
“只是前些日子行宫大火,明姝受惊,福福又险些遭难,儿臣实在放心不下,这才留她在寝宫。”
“待爱妃心绪平复,儿臣自会安排妥当。”
言语间既给了谢太后台阶,亦对明姝的维护之意满满。
谢太后虽有不满,却也知此刻不宜与皇帝硬刚。
“皇帝心明眼亮,哀家也不多言了。”
她起身瞥了程明姝一眼,转身离去。
“儿臣恭送母后。”
谢太后踏出高高的门槛,旋身见到皇帝拉上姝贵妃的手,无奈叹了口气。
姝贵妃愈发得宠,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欲速则不达,她举荐舒银柳,反倒招了陛下的厌烦,不能分宠。
看来需要重新在宫里能寻一个制衡之人了。
殿内,待谢太后走后,程明姝靠进谢临渊的胸膛,放轻声音,“陛下怎么来了?”
谢临渊牵着她在软榻坐下,端起宫人奉上的君山银针喝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润泽干渴的喉,发出清朗的嗓音:“自是回来讨杯茶喝。”
程明姝莞尔一笑,心底自是明白猎场少了什么,都不会少了陛下的一口茶水喝。
他恐怕是得了什么消息,才风风火火赶回来。
“陛下待会还要去猎场吗?”
谢临渊不置可否,目光落在她娇美面容,“明姝想要做什么?”
“臣妾在陛下面前就是个透明的,不管想什么都能被陛下猜到。”
她双手握住他的包裹护腕的小臂,轻轻晃着,央求道:“臣妾总是赖在陛下的寝宫也不大好,陛下若要去猎场,也带臣妾去好不好?”
多亏了谢太后来找事,不然她还真想不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