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实质化,汹涌而出。
定是她,夺了自己的夫君还不够,还用苦肉计来陷害自己,置自己于死地!
随着晏依玉被押走打入冷宫,一切都尘埃落定。
谢临渊忍着鼓胀的太阳穴,淡声道:“除姝贵妃外,都退下吧。”
“陛下万万岁,妾告退。”
宋佩英、沈念烟、苏玉珂都站起来矮身福礼,齐声说着。
舒银柳慢了一拍,捂着胸口被湘儿扶回去。
羽林军也将其余的五名宫人拖去刑房,高盛康指挥太监拎来水桶,仔细擦拭柱子与地面的血迹。
未几,血迹被擦拭干净,丝毫看不出刚刚的血洒当场,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
程明姝起身,莲步款款行至谢临渊身后,削葱纤指按在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
“陛下为了臣妾与福福操劳一夜,辛苦了。”
谢临渊享受着她的按窍,片刻后他握住她的柔荑,睁开凤眸,“明姝受惊了,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事要去猎场。”
为了纵火一事,他耗费了不少时辰,总得去猎场安抚群臣,免得人心惶惶。
程明姝乖巧温顺得像只雪白兔子,轻声应着:“陛下放心,臣妾自会保重,您也要顾惜龙体。”
待谢临渊离去,殿内便只剩下程明姝与内殿熟睡的福福。
她坐在次间的长榻,大盛的日光推开层层厚重的云,透过雕花窗棂,在她曼妙的身姿洒下细碎光影,如披薄纱。
碧萝手捧托盘,将点心置于小几上,劝道:“娘娘今日早膳都未用多少,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如今真凶已然水落石出,咱们也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程明姝却心不在焉,真凶当真水落石出了吗?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这案子未免查的太顺利了,仿若一切都被人提前安排妥当,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尤其是笼月临死前的那一眼,实在是蹊跷万分。
她口中明明喊着晏依玉,可目光却不看向晏依玉所在的殿中央,而是东侧。
东侧的人……沈念烟、宋佩英,还有她自己……
程明姝的眼眸忽地一亮,瞬间豁然,真正指使笼月的不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