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座位紧紧相邻。
宋佩英总算是现身了,她着一袭青色宫裙,脸色是有些苍白,但不是病态的白,而是没有施粉黛。
她在美人如云的深宫算不上姿容出众,此时未施粉黛,更是平平无奇。
但她眉宇间的英气,却是未曾改变。
程明姝时刻关注宋佩英的动向,可直到封赏结束,陛下离席,她都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是她疑心病太重?想多了?
可她心底的不安丝毫未少,反而愈发浓重。
程明姝凝视着对面的宋佩英,拧眉暗忖。
众人恭送陛下,重新落座,沈念烟夹了一块儿青笋给宋佩英,掩唇说着:“陛下走了,你看是不是……”
“不急。”宋佩英一面吃一面颔首。
两人仿佛只是在谈论膳食的美味,并未引起多少注意。
程明姝耐着性子等了半晌,见宋佩英如来时一样静悄悄离开,才自嘲自己疑心病重。
随后,程明姝便也抱着孩子给太后请安告退。
一日疲乏,程明姝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福福在她榻边的摇篮酣然熟睡。
可她怎么都静不下来,思绪仿若纷飞的柳絮,飘忽不定。
忽地,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与叫喊声,程明姝起身披上衣裳,就要往外走去。
她还未搭上门扉,碧萝和乳母便推门入内,“娘娘,您别怕,说是膳房走水了。”
“走水?”程明姝诧异。
“是走水,人手不够,咱们的人也去了七八个救火。娘娘,您安心待在屋里吧,咱们屋离膳房远,不会有事。”
好好的行宫,怎莫名其妙半夜走水?但既然已经发生,程明姝纳闷也无用,倒不如听碧萝的,安然在屋内等待火灭。
屋外全是慌忙救火的人,就不说能不能帮忙,便是也容易推搡。
程明姝颔首与碧萝和乳母留在屋内,守着孩子不敢随意走动。
然而,变故再生,屋内渐渐弥漫起呛鼻子的浓烟,刺鼻的气味直钻心肺。
福福年纪小敏感,被呛醒,嚎啕哭个不停。
程明姝捂着口鼻,咳嗽连连,“膳房的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