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处的理由回答,“妾是听姝贵妃娘娘说过的,觉得所言甚是便暗中记了下来,后来又写到了纸鸢上。”
她声音娇柔带哑,低下的眼眸是恰到好处的乖巧与无辜。
“也是,你自幼走失,于山野间长大,的确不像能写出那番话语的。”
一个人的字迹可以练习,但字词间洋溢的才气却不是短期能弥补的。
谢临渊转眸,看向身侧的苏玉珂,继续说道:“今日傍晚,苏玉槿来求朕了,你可知她说了什么?”
这像是试探,苏玉珂不敢有丝毫懈怠,“妾不知,姐姐说了什么?”
谢临渊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她说,她的抱负根本不是做女官。”
此言一出,苏玉珂只觉如坠冰窟,情况急转直下。
是她向陛下进言,称苏玉槿的心愿是做女官,却未料到苏玉槿被逼至绝境会面见陛下,而陛下还真召见了她。
就在她犹疑不决该如何回答时,谢临渊却继续说道:“不过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人也一样。朕颁下的圣旨不能收回,只好让苏玉槿重拾本心。”
苏玉珂立刻顺着他的话:“这……妾也不知姐姐何时改变了心意,陛下圣言,人是会变的。”
谢临渊不再说话,只默默地凝视她,目光深邃,仿佛要将她看穿。
苏玉珂后背已冷汗津津,就在她几乎要承受不住时,谢临渊出声唤来宫人,淡淡道:“送苏才人回去。”
苏玉珂暗舒了一口气,强忍着双腿间的不适,披上大氅盈盈下拜:“妾告退。”
翌日,天光大盛,洒在景仁宫的屋瓦。
程明姝正哄着福福入睡,听闻宫人禀报苏才人来了,曼声说:“让她进来吧。”
未几,苏玉珂莲步踏入殿内,只见她容光焕发,与往日有了一两分说不上来的变化。
程明姝笑着启唇:“恭喜苏妹妹了,得到陛下恩宠。”
苏玉珂诚恳福身,笑容感激:“承蒙贵妃娘娘厚爱,妾的荣宠都是拜娘娘所赐,妾不敢忘。”
说罢,她咬唇,眉头一皱,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正色道:“娘娘,妾今日前来,不止是向娘娘道谢,还想向您讨一碗绝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