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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陛下威压当前,其他妃嫔也不敢出声。
苏玉珂正想提醒,却见程明姝神色泰然,便也按兵不动。
局面一时沉寂下来,陈润润急忙向前迈了一小步,靠近谢临渊,“陛下,这的确是妾亲手所剪。妾为了这幅剪纸,差点把手都剪破了。”
锦衫袖口伸出一双不染春水的纤纤玉手,虎口与指腹有几处破皮,伤口泛着淡淡的红,是被剪子锋利的剪断不小心戳中的痕迹。
“剪纸虽然劳心费力,容易弄伤自己,但妾一想到最后是呈现给陛下的,便尽心竭力,只盼能博陛下一笑。”
她谦虚恭敬,声音带着不确定的悸颤,任谁听了都会心生怜悯,只是谢临渊依旧淡漠沉冷。
谢临渊看了看她楚楚可怜的委屈表情,又扫了一眼受伤的手,沉声道:“既然如此,你现在便再剪一幅一模一样的,让朕瞧瞧。若真是你所剪,朕定当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陈润润双眸登时晶亮,她一定要成为剪彩会上拔得头筹的人,如今近在眼前了。
“是,陛下,妾遵旨。”
陈润润重新拿了一张洒金红纸,执起剪子开始剪纸。
她满心想着要把最好的呈现给陛下,剪得尤为认真。
因着之前有过几次剪纸的经验,这一次她剪得尤为迅速,甚至规避了前几次犯的错误,效果竟比原先的还好。
尤其是海棠花里醉卧的美人,身形窈窕,神态沉醉。
正当她十分得意地双手奉上,眸子里充满期待和讨好,就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希望能从陛下冷峻的面上看到满意。
“陛下,妾完成了。”
然而谢临渊瞳孔猛地一沉,目光寒芒般射向陈润润,如数九寒风能将人冻结,“大胆,竟敢欺君!”
方才还赞赏有加,顷刻间便雷霆震怒,陈润润被吓得脸色煞白如雪,身体像是陡然失去支撑,“砰”地重重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