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好比随意丢掉的绢帕,怎会留心?
她眉心微蹙着摇首,眼神迷茫。
谢临渊见她目露茫然,以为又是狡辩,沉声道:“那是你在晋王府时赠予明姝之物,你且仔细想想!”
明姝被纳为通房后,她假意关心送过不少东西,但具体送了什么,都是下人安排好给她过目,她也记不清了。
“或许是吧,臣妾实在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那朕便帮你好好回想。你送明姝一卷丁香玉簟,而玉簟却提前用麝香浸泡,干燥后若被人使用,久之可致使孕妇流产,未孕者不孕。”
“明姝珍视你馈赠的礼物,夏季时日日使用,虽因夏末短暂,未对孩子造成大碍,可也导致早产,险些丧命。”
高盛康发现那卷可疑的玉簟,便交给大理寺和太医院验查,从而得知夏天时程昭仪每日使用,也有奴婢每日负责清扫,麝香味又被花香掩盖,未能及时发现。
但天气转凉,玉簟久置,干燥后便析出了残余粉末。
晏依玉一听,彻底懵了,她何时让下人在玉簟动过手脚?
谢临渊见她仍不死心认罪,又命人将莺儿的尸首抬上来。
尸首安放于木架,上覆白布,但垂在外面的手被泡得发白鼓掌,极为可怖。
晏依玉乍见,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摔跌在地上,竭力拉开与莺儿的距离。
“别过来!别过来!”两只手捂住圆睁的双目,身躯颤抖,仪容凌乱,肉眼可见被吓得不轻。
谢临渊无视她的惊惧,冰冷质问:“人证物证俱全,德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太极殿内气氛凝重如化不开的墨,令人倍感窒息。
陛下的质问,孟秋的哀嚎,高盛康的劝诫,交织成针,不可抵挡地刺入晏依玉的耳膜与大脑,疼痛难捱。
她紧咬嘴唇,娇艳的唇瓣上留下深深血痕,鲜血丝丝渗出,恍若胭脂红的口脂化了一般,她却浑然不觉。
此刻一旦认罪,便失去陛下的宠爱与信任,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尽管她的的确确参与了毒害程明姝之事,但她坚信自己并未在玉簟上动手,也未曾害死莺儿,凭什么所有的罪责都要冠在她头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