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峻的身姿踏入正堂,谢临渊恭敬行礼道:“不知母亲叫儿子前来有何事?”
谢太妃凉飕飕道:“为娘不把你请来,你一回府就要钻去王妃那处儿。”
“母亲此话怎讲?依玉是儿子的发妻,不去她那儿还能去哪儿?”
谢太妃沉声道:“你是忘了自己还有个通房丫鬟吗?”
谢临渊微微低首,依旧恭敬回道:“如今依玉有孕,儿子实无他念。”
她的儿子怎么就这般倔呢?谢太妃叹了口气,温声道:“渊儿,你身为王爷,当以开枝散叶为重任,着眼于一个女子,不合你的身份地位。”
听到母亲软了口吻,语气里透出深深的疲倦,谢临渊也深感自责,作为儿子他不该让母亲忧心的。
可是……
他诚恳道:“儿子的心里只有依玉一人。”
“渊儿,为娘不是要那丫鬟住进你的心里,只是你身为王府主君,该把光耀门楣、延续家族血脉为首要任务,而不是儿女情长。”
其实谢太妃的态度很明确,她并非要让谢临渊去爱其他女人,只是让他不要把女人看得太重。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最为天下男儿所忌讳。
作为母亲,她怎能放之任之?
如若她的儿子是普通人,只爱一个女人便罢了,但她的渊儿是大梁唯一的异姓王。
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爱上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会成为他的致命软肋。
谢临渊虽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母亲之命,他沉默片刻,仔细考量后应道:“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你回去吧,今晚就别宿在主屋了。”
“……是。”
离开春景堂,谢临渊心情沉重地回到端方院。
已是酉时,晏依玉早让人端上晚饭,等他回府享用。
她如今身怀六甲,口味有了变化,从以前的清淡口,变成了如今的咸辛重口。
谢临渊对饮食没有偏好,便依着她吃。
晏依玉夹了一筷子麻辣鸡片放进谢临渊的碗碟,“夫君尝尝,这道菜很是开胃。”
谢临渊吃进口中,鸡片里面夹了粒花椒,咬下去椒麻酸爽充斥整个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