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掉了出来,又滚进座位下方的犄角旮旯处儿,现在才重新滚落出来。
程明姝捡起木匣,单手捧着下车,对谢太妃和晏依玉说:“太妃、王妃,妾刚刚捡到了这个。”
谢太妃回身,看清那木匣后眼眸微微睁大,精心描绘的眉梢也挑起。
搀着谢太妃的云影也讶异不已,“太妃丢失的木匣怎么出现在这儿?里面装的是太妃要献给佛祖的小叶紫檀佛珠串啊。”
“这的确是本太妃丢失的木匣。”谢太妃走上前打开木匣,确认里面的小叶紫檀佛珠串安放无虞。
遍寻不见的珠串兜兜转转竟是又回来了,然而有何用?她们都从相国寺回王府了。
谢太妃声带严厉,“王妃,你且好好看看,这可是你一直说丢失了的木匣?”
当程明姝拿出木匣时,晏依玉的脸色便青一阵白一阵,整个人如同霜打过的茄子。
她哆哆嗦嗦伸出双手,却始终不敢触碰木匣,仿佛它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晏依玉声音发颤,眼里泪光闪烁,“婆母是儿媳不好,儿媳之前冤枉了明姝,还……还惹您生气,儿媳真不是故意的啊……”
谢太妃紧握木匣一角,仿佛要把心中怒火通过木匣发泄出去,她厉声道:“王妃行事毛毛躁躁,你当好好反省,因为你的莽撞,今日闹出多少是非。”
晏依玉一而再再而三被斥责,就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婆母,儿媳知错了,定会好好反省,改过自新,不再犯糊涂。”
程明姝本不想多言,然而她听见巷子口传来的马蹄声,她便扶着晏依玉的手臂打着圆场:“太妃,王妃也属无心之失……”
“你们在做什么?”沉金碎玉般冷冽的嗓音斜插进来,众人循声望去。
谢临渊骑在高头大马上,斜阳余晖镀在他周身,他身形伟岸挺拔,犹如神兵天降。
他从天狼营回来,恰好撞见母亲和妻子在府外争吵。
“你好好问你的王妃吧,本太妃乏了,不想多言。”
今日闹出的事情让谢太妃的心情沉到谷底,她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
试想在外劳累数日,甫一回到家就被母亲甩了冷脸,谢临渊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