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柳熙然,或者是那个谢夭夭,没想到输给一个根本没见过的人”。
夏禹不知道怎么接话。
“叫什么”?
“顾雪”。
“顾雪”
这个名字被唐清浅咬碎在齿间,像咬破一颗未熟的青梅。她忽然笑起来,指腹擦过少年颈侧跳动的血管。
“异地恋”?
“嗯,因为一些事情,暂时异地”。
“呵早该想到的,就以你这个性子”。
唐清浅瞥了一眼夏禹。
“那柳熙然怎么办”?
“什么”?
“你不会告诉我,你一个谈着恋爱的人,不知道柳熙然对你的感情吧”。
“熙然姐也”
“真笨拙还是假笨拙?你见过谁会对着灰白的头像一直说话?哦,你那个异地恋女朋友”。
夏禹意识到柳熙然当初话中的意思。
原来这才叫做每句话都像是拿刀在剜。
唐清浅在毫无顾忌的情况下,每句话都直抵要害。
“我还以为你喜欢柳熙然,毕竟你对她这么好。但是发觉你好像对我也是这样的,呵呵,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平等的对每个人都好”。
“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夕照将她的影子拉长,与背后始信峰的剪影重叠,“黄山松把根系扎进花岗岩裂缝,却妄想供养整片森林”。
“怎么不说话了”?
夏禹揉揉眉心,无奈的接话。
“你每句话都这么不留余地,我需要思考一下”。
“我性格很恶劣吧”。
“这会儿是很恶劣”。
唐清浅轻笑,用铝箔纸折了只残翅的鹤。
“你的性格其实比我还恶劣”。
又是一句话,让夏禹根本没法接。
“下山吧,我考虑好我们再对话”。
夏禹知道这会儿对方已经完全掌握了聊天节奏,她何尝没有受到唐婉容的影响,只是隐藏的深,用冷淡掩盖。
“不用,就在这聊”。
唐清浅拽住想起来的夏禹。
“聊什么”?
“聊我们之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