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突然倾向她这侧,目光猝不及防的相撞。檐角风铃叮咚作响,她看见自己涨红的脸倒映在对方瞳仁里,像极了在瓷勺里晃动的豆浆沫。
偶尔会看看啦!脚尖无意识蹭着青砖缝里钻出的草芽,色白而近乎无味声音渐渐落进泥土,后半句最宜藏心事在舌尖滚了滚,终究混着槐香咽了回去。
夏禹忽然合上书,“豆腐最能考验一个人做菜的水平”。
捻起那朵压得扁平的槐花:看似寡淡的食材,却能百搭每一味调料,表面上附着相应的味道,但若真的咬开,会发现里面仍然清白,没有染上其他食材的颜色。
“想来袁枚喜欢豆腐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是嘛”。
谢夭夭慢慢平静下来,她没法确定夏禹的意思,但是似乎听懂一些。
“滴滴——”
谢云峰的车鸣声在外面响起。
“那夭夭走了哦”。
“嗯,暑假见”。
少女像是放下心事,步伐轻快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