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关心她干嘛”?
柳熙然瞥了一眼夏禹。
“那好,熙然姐为什么给自己大腿磨破了”?
“唐清浅有补习班,好像是关于计算机的还是什么,她去上课了”。
“哦好”。
夏禹没问为什么就她一个人在这里,估计是个伤心事,不然也不会孤零零的低着头走出来。
终于拦到一辆,夏禹先撑伞让柳熙然坐进后座。
“去哪”?
司机师傅问道。
柳熙然开口报出地址。
司机师傅很健谈,两人聊着江城最近的发展。
梧桐雨敲打车窗的节奏里,柳熙然忽然想起母亲病床前的白茉莉。那时六岁的她还不懂,为什么握着诊断书的父亲要说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怀中的向日葵突然变得沉甸甸的,花茎上夏禹系的中国结红绳,正随着车行轻轻扫过她结痂的旧伤。
也许是母亲的离开让父亲变的固执与偏执,他也沉浸在过去。
不对,那为什么他又要给自己找个后妈呢?
计价器跳动的红光映在车窗上,夏禹数着找零的钢镚,听见身后传来轻不可闻的抽气声。少年转身时,少女攥着花茎的指节--那束向日葵的包装纸不知何时被揉出细密褶皱。
“我先下来接你”。
夏禹没回头,直接打开车门躬身出去。
司机师傅探头笑道:小姑娘福气好哟,这么体贴的
朋友。柳熙然突然攥紧花束,指甲掐进向日葵茎秆的绒毛里。
只是朋友。说这话时夏禹正将伞柄塞进她掌心,少年衣服下摆扫过她渗血的运动裤,在暮色里晕开淡淡的红。
“他误会我们关系了”?
“先回家吧,冷死了”。
柳熙然没纠结这个话题。
“那你不多穿点”?
“那我考试时衣服谁给我拿”?
一句话将夏禹噎住,总感觉在暗戳戳的点自己,理论上今天自己应该是在的。
“家里有药膏吗”?
“什么”?
“你腿上的那个伤口要是不处理,一直摩擦着会结疤的”。
“无所谓,又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