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西域进贡的朱砂混着金粉,特制她最爱的石榴红
\"姑娘!\"翠儿突然拽住她衣袖。
暮色中的青石板上,几滴淡金色液体正蜿蜒流向枯井方向,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暮色将青石板染成暗金色,乔伊伊攥着药包的手指节发白。
翠儿蹲下身用帕子擦拭地面诡异的淡金液体,却见那痕迹遇着丝绢便化作轻烟,只在帕角留下几点灼烧的焦痕。
\"姑娘,咱们\"翠儿话音未落,巷口传来孙大娘拔高的嗓音:\"这不是王府出来的那位?
怎的连安胎药都要分两次抓?\"
胭脂铺的茜纱灯笼忽明忽暗,乔伊伊感觉周遭目光如芒在背。
卖糖人的老翁突然转过脸去,馄饨摊的热气里浮动着窃窃私语。
她低头盯着绣鞋上摇摇欲坠的珍珠,腹中孩子突然轻踢两下,像在替她鸣不平。
\"碎嘴婆子懂什么!\"翠儿突然叉腰挡在她身前,袖口沾着的金粉在暮色中闪烁,\"我们姑娘绣的百子千孙图,连聚宝阁陈公子都抢着要呢!\"这话倒引得几个妇人探头张望,孙大娘铜钱抹额下的三角眼顿时眯成缝。
回程路上,乔伊伊望着翠儿气鼓鼓的侧脸,突然笑出声来。
晚风卷着枯叶掠过她发间木簪,惊觉这丫头不知何时已褪去王府丫鬟的怯懦,倒像只护崽的雀儿。
\"姑娘还笑!\"翠儿跺脚踩碎一片银杏,\"那刘绣娘分明是看准咱们急需用钱,陈公子给抬价时她眼角的胭脂都在抖呢!\"
乔伊伊指尖抚过微隆的小腹,忽然驻足。
道旁桂树簌簌作响,金粟似的花瓣落在她肩头绣着的金蝉脱壳纹上。
那夜井中爬出的骨手,今晨绣品上自愈的血渍,还有总在危难时闪现的金光或许这胎非同寻常。
医馆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王大夫正在给个锦衣妇人把脉。
乔伊伊望着楠木柜里标价十两的雪莲,听见孙大娘在门外跟货郎嚼舌根:\"说是绣艺了得,我瞧着那金线怕不是从王府顺出来的\"
\"夫人下次复诊要添两味药。\"山羊胡大夫突然提高音量,蘸着朱砂在脉案上画圈,\"这安胎方子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