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海豚。
司机已经走了进来。
“小姐,”司机俯着身子低着头,解释他迟到的原因,“实在抱歉,路上遇见了事故,堵车堵得厉害,您等急了吧?”
谢木蔓没回答,眼中只有掉色的海豚。
掉吧掉吧,全都冲干净……
忽然,她瞳孔放大,嘴巴也微微张开。
从1号门窜出一个男孩,把伞撑到了海豚头顶!
视线里,那个男孩半边身子淋着雨,试图把伞固定在海豚头上,但伞太小了,海豚又太光滑,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嗯,”十三岁的谢木蔓心想,“傻子。”
“这傻子总不能一直这么撑着吧?等他走了,海豚又会被冲掉讨厌的颜色。”
“再看看,再看看就能看到了。”
“小姐?谢小姐?”司机催促的声音不断响起。
“嘘,”谢木蔓冷声道,“你要安静。”
她看到男孩抬起左手,艰难地用撑着伞的右手点了几下,好像是在给谁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放下左手,他依旧撑着伞。
谢木蔓有些生气了。
“我要去对面,”她指着那只海豚,看向司机,“送我过去。”
只要不违背“安全”原则,司机当然不能违背这位大小姐的任何要求。
实际上,这位从京城来的大小姐经常提一些很奇怪的要求,比如要求商场换首歌播放,换的还必须是她指定的歌。
又比如要这个舞蹈班重新装饰墙面,重新换个沙发。
于总对这个小外甥女简直称得上是纵容,因此她这些奇葩要求总能轻易达成。
当然了,大小姐也不总是这样,她去年明明还很乖很讨人喜欢的。
于总说,这是孩子叛逆期提前到了,让他们多担待。
哪里就称得上“担待”呢?伺候小祖宗可比伺候于总简单多了。
小祖宗发令,司机立马照做。
两分钟,谢木蔓就站在海豚和男孩面前了。
她穿着没换下的芭蕾舞服,全身黑色的司机为她撑着伞,看起来十分趾高气昂。
“你要给它打伞到什么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