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颤一颤，睫毛不受控制地眨动，连声音都不自然。
深呼吸，再深呼吸。
努力忽略他清澈好听近在咫尺的声音，忽略好闻的柠檬香气，忽略他身上传递来的温热气息。
他的要求是“一起学习”，不是其他的什么。
谢木蔓强行把注意力拽回到那道题上。
“嗯……好像是写错了，应该是y＝-3\/4x＋9\/2。”
她的音质偏清冷，但语气温软，听起来极其舒适。
卫柏觉得，录一个谢同学讲题的视频发到抖音上，都得有百万点赞。
哪怕不露脸，只有声音。
反正卫柏是听得明明白白又晕晕乎乎的。
时间过得特别快。
一晚上的时间，一半给了数学，一半给了英语。
苹果奶绿喝空，草莓和车厘子也吃了一半。
十点半，卫柏收到了吴女士催他回家的消息。
吴女士：你今晚睡那儿？（期待jpg）
卫柏：这就回去。
吴女士：倒也不用急。
卫柏：……
他边收拾书包，边跟谢木蔓说话：“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见。”
谢木蔓怅然若失：“好哦，明天见。”
卫柏朝她笑：“我走了，你不会继续偷偷学习吧？”
谢木蔓点头：“当然，我一般都学到凌晨两点呢。”
卫柏：“那你厉害，我学到一点就不行了。”
噗嗤。
两人笑出声来。
卫柏背起书包，走出书房，又退了回去。
“我怎么觉得这桌子椅子都特别新啊？”
谢木蔓：“我才搬过来两个月而已呀。”
卫柏想了想，也是，才用了两个月的桌椅，怎么可能用旧？
再说了，桌椅这种东西，本来很不容易旧。
卫柏没太在意，更没看见谢木蔓微红的耳尖。
换好鞋，两人站在门口。
“我走啦。”
“嗯……”
“明天见。”
“嗯，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