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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那个“卫柏”了，他是他自己。
学校的路灯下，他回头看向教学楼。
一个个教室的灯逐渐熄灭，一个个方形的教室像是睡着了一样沉浸在黑暗里。
穿着校服的学生们像是一道道波浪一样从教学楼里涌出，或高或矮，或打闹着或三三两两走在一起。
十点半的学校里没什么风景，但卫柏觉得一切都特别鲜活。
他的心被周围的人和声音烧得滚热，甚至立即想竖起一面旗子对着人群呐喊。
“我是卫柏！我活过来了！”
他回过头，脚步轻快。
身边，包高飞正在跟李鑫说话。
“距离高考还有120天，真难熬啊！”
李鑫不这么觉得：“就剩120天了！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我感觉自己学了团浆糊。”
齐文昊撞了下卫柏：“柏神，你肯定没有这种烦恼吧？冲海大稳了。”
卫柏胸口产生一股昂扬向上的气：“我也这么觉得！”
路灯和月色打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人影。
甄鸿轩把徐雅送到校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雅雅，”他握紧了拳，“我会找卫柏谈谈，让他来跟你道歉。”
他很想揍卫柏一顿，但现在这个时候不好在学校里打架。
徐雅心情已经平静许多了，声音也温柔起来：“不……不要……”
“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大家都太紧绷了……等过一阵，他肯定会主动来找我的。”
她跟卫柏从初中开始就是好朋友，卫柏对她有多好，她心里还是清楚的。
她相信，卫柏只是太看重自主招生名额，再加上压力大精神紧张，才会朝她发脾气。
等他想明白了，他肯定会来哄她的。
对这一点，徐雅充满自信。
只是……
她伸手拉了拉甄鸿轩的胳膊：“自主招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