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着穹顶那个愈发清晰的\"囚\"字篆文。
项羽抹去嘴角血渍,握戟的手背青筋暴起:\"亚父,解释。\"
范增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鸠杖顶端的墨玉,突然笑出沙哑的喉音:\"不愧是留侯,但你以为\"话未说完,晶簇幻影突然发出金石碎裂般的尖啸。
它心口阵图迸射万丈银芒,众人兵器竟全部悬浮而起,在穹顶组成与星砂\"囚\"字重叠的凶阵。
吕雉突然按住太阳穴。
在银光最炽烈的瞬间,她恍惚看见晶簇深处浮现竹简虚影——那是三日前她在彭城旧宫翻阅的《墨数九章》,泛黄的简牍上某个古老篆文正与眼前阵图重合。
沛公夫人染着晶粉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刘邦掌心勾画,浑然不觉自己的鬓发正逐渐褪成霜白。
\"小心!\"张良的示警与破空声同时炸响。
悬浮的十八般兵器裹挟着各自主人的绝技轰然坠落,韩信残缺的长枪竟使出了项羽的破阵戟法,而刘邦的赤霄剑虚影则斩出了张良的太极剑意。
地脉裂缝中喷涌的银白岩浆化作樊哙的巨斧、萧何的符咒,甚至吕雉发间的金步摇都成了致命暗器。
项羽暴喝着挥戟格挡自己的盘龙戟虚影,火星四溅中突然闷哼一声——那虚影竟使出了他昨夜新悟的\"断江\"式。
刘邦横剑架住复刻自韩信的\"掠火\"枪法,扭头对妻子嘶吼:\"躲到浑天仪后面!\"
混乱中张良突然撞向浑天仪。
青铜部件在撞击中错位重组,投射出的星图恰好笼罩吕雉。
谋士咳着晶砂轻笑:\"夫人可曾读过《墨书九章》第七卷?\"他染血的手指划过星图某处,那里有三颗紫微星正被银砂吞噬,\"关于星砂认主\"
吕雉的瞳孔突然收缩。
记忆如银白岩浆倒灌,她想起竹简上那个被朱砂圈注的篆文——不是\"囚\",而是\"因\"字缺了最关键的横笔。
当又一道复刻自范增鸠杖的毒雾袭来时,沛公夫人突然伸手探入星图光幕,任由银砂割破指尖。
(接上文)
吕雉的指尖在星图光幕中划出半道血痕,银砂与血珠交融的刹那,《墨数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