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让眼前幻象消散——那具尸骸胸口的墨玉簪分明是簇新的，而张良的簪子早在探查机关时便已碎裂。
\"墨家地脉的荧惑草，遇田氏秘药会褪色！\"刘邦猛然攥住使者手腕，剑柄金线缠绕处，对方靴底苔藓正渗出紫红汁液。
使者喉间的沙砾笑声戛然而止，冰晶坠子里的傩面残角突然裂开蛛网纹。
赤霄剑龙吟震彻密室，刘邦挥剑劈向青铜棺椁。
剑锋触及星图的刹那，十八道暗红纹路自地脉喷涌而出，将使者布下的禁制撕成碎片。
砖墙上的扭曲投影如蜡油般融化，萧何的血色算筹虚像在接触到真实月光时，重新化作散落的象牙签。
\"沛公！\"吕雉的惊呼混着瓦片碎裂声。
刘邦撞破井口封印跃出时，赤霄剑的龙纹正将最后一丝黑气绞成齑粉。
庭院里众人惊愕回头，看见他眉梢冰霜未消，但眸中已恢复清明。
张良的碎簪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与萧何重新排列的算筹形成呼应。
田横扶着廊柱剧烈咳嗽，药布缝隙里透出的墨色纹路竟与地脉金线断开连结。\"好毒的离间计\"他呕出半口发黑的血，\"用我的药香掩盖荧惑草变异\"
项羽的戟尖还凝着冰晶残渣，闻言猛地转向刘邦：\"你早知墨家用活人献祭？\"戟刃破空声惊飞栖鸟，虞姬拽住的广袖\"刺啦\"裂开半幅。
刘邦沉默着举起赤霄剑，剑柄暗纹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与项羽戟刃完全吻合的血痕。
\"项将军不妨细看。\"张良忽然将碎簪掷向戟刃，墨玉与青铜相撞迸出火星。
冰晶残渣遇火化作青烟，在空中凝成楚国巫祝常用的筮草纹样。
萧何的算筹恰在此时拼出\"楚\"字，几片沾着墓土的金箔从使者消散处飘落，露出背面细微的项氏图腾。
虞姬突然轻呼出声。
她裙裾的墨家纹路在月光下开始流动，最终汇聚成郢都宫阙的轮廓。\"这是\"她指尖发颤地抚过刺绣，\"阿姊出嫁时绣的\"项羽瞳孔骤缩，戟刃\"当啷\"砸碎青石板——那图案分明是他亲手绘给胞妹的及笄贺礼。
吕雉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