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悬浮的虎符残片,地脉图顿时亮如白昼。
黄石公的嘶吼突然变成狂笑。
他破碎的躯体在太极图镇压下渐渐虚化,朱砂却在消散前凝成八个血字悬在众人头顶:\"荧惑守心,泗水倒流\"。
当最后一点幽蓝火焰没入地缝时,整座地宫突然剧烈震颤,那些青铜人俑齐刷刷转向东方,手中戈矛同时指向沛县方位。
\"主公!\"满身血污的信使撞开摇摇欲坠的宫门。
他怀中的竹筒滚落时,筒口渗出的黑血正与地脉图的沛县标记重合。
张良俯身拾起竹筒,发现筒身裂缝里卡着半片染血的忍冬花瓣——与田横毒发那日窗棂上发现的完全一致。
项羽的战戟突然发出悲鸣。
戟刃上映出的不是众人面容,而是泗水郡城楼上折断的玄鸟旗。
吕雉的虎符残片烫得几乎握不住,那些墨绿色液体在地面汇成的图案,此刻竟显露出她娘家吕氏宗祠的飞檐轮廓。
东方天际传来闷雷。
但不是雷鸣——刘邦熟悉这种声响,那是沛县城外驻军操练时的战鼓。
可如今这鼓点杂乱无章,其间夹杂着某种类似青铜人俑移动时的机括异响。
赤帝珠突然坠地,在青砖上滚出九道焦黑的痕迹,最后停在一幅被朱砂标记的河图洛书前。
张良的玉骨折扇突然自行展开。
扇面浮现的不是山水,而是墨家暗桩特有的密文。
当他看清\"田横\"与\"假死\"两个符号重叠在沛县方位时,喉头突然涌上铁锈味的腥甜——原来三日前他们亲眼见证的矩子毒发,不过是这场惊天棋局的第一枚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