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卖老家的宅基地、卖二亩薄田的凑钱给别人赔偿,就家里卖空了都不够赔。”
“你老娘怎么生活?一毛钱没有的背一屁股烂账怎么活???她最终归宿是什么?”
“别想着你老娘欠钱不给,你妈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给儿子就诊卡里的50万,能给你儿子能看病?不是说钱在谁名下就是谁的,得有个合法来源,董帅交代不出合法来源,一纸公文医院就得配合公安机关冻结,你费劲巴拉图什么?”
“图拉几个垫背的?”
“在这跟我充硬汉,倘若不是我看你可怜,暂时勉强枪口抬高三寸,一年后你家里能有一个活人?”
闫大海声泪俱下的开口说道:“我是被逼的,我真是没办法,我攒了一辈子的钱,到临死才攒了几万块钱,我老娘身体不好,她得要钱,没钱我走了她活不下去!”
“我得癌症不要紧,我就是烂命一条,可是我儿子是无辜的,他学习那么好不该受这份罪,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赖翠娥不能生,打走了翠娥。”
“我不赖他,他一个人拉扯儿子不容易,再婚我也不赖她,她福薄的二婚男人得病走了,儿子又生重病她一个女人家扛不住!”
“怪我这人贪生怕死,临了临了我怕了,我该当时再快点一起走了的。”
……
陈文旭安静的当着听众,这些陈文旭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来都来了,听听闫大海的自我供述。
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肩上若无千斤担,谁又会拿今天赌明天?
压力大的确容易走极端……
陈文旭安静的坐着,待到闫大海发泄完毕,略微同情的说道:“说吧,谁找的你,怎么找的你。”
“我在医院看病,看病出来接到的这个电话,后来我们约到外边见面,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
一切交代清楚,闫大海祈求的开口说道:“你能不能高抬贵手,钱别拿回来了,毙了我都行,钱就留给他们成不成?”
“赃款拿回来是肯定的,你的合法收入会留着,你孩子的看病费用我联系慈善机构全部承担,你母亲我联系民政部门给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