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男男女女满脸焦急,有人喊着:“新郎新娘不见了!”有人哭着:“迎亲队伍没回来!”
刘菜花挤过去,把自己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可村民们不信,有人嗤笑道:“刘大姐,你怕是吓糊涂了吧?哪来的阴婚队伍?”
只有个白胡子老头听完,脸色刷地变了。他把刘菜花拉到一边,低声说:“你说的那队伍,我听过。这山林里有邪乎的传说,每隔些年,就有阴婚队伍出来找活人配对,给阴间的鬼魂完婚。失踪的人多了,没一个找得回来。”
“啥?阴婚?”刘菜花瞪大了眼,“那我咋逃出来的?”
“兴许是老天爷保佑。”老头叹口气,“不过你说的那个声音,倒让我想起个事儿。早些年,这山里丢过一个汉子,叫张老三,出去砍柴就没回来。有人说他死后化了鬼,守在这儿,不让外人再被害。”
刘菜花心里一震:“你是说,那声音是张老三?”
“谁知道呢?”老头摇摇头,“总之,你命大,赶紧回家吧,别再走夜路了。”
刘菜花讲到这儿,停了下来。茶馆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李老六端着茶碗,手抖得茶水都洒了。他咽了口唾沫,问:“那后来呢?新郎新娘找着没?”
“找着了,不过已经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刘菜花的烟锅子吧嗒一声磕在桌角,火星子溅上她青筋暴起的手背:&34;那天我逃回家就发高烧,嘴里净说胡话。婆娘们舀了井水给我擦身,可那寒气像长在骨头缝里,擦得皮破血流也不顶用。&34;
油灯爆了个灯花,映得她眼窝深陷如两口枯井:&34;后来村里来了个云游道士,袍子补丁摞补丁,可腰间铜铃一响,震得我天灵盖发麻。他说我沾了阴司的怨气,得在头七夜里摆阵驱邪。&34;
&34;月上柳梢时,道士在村口老槐树下铺开黄符。他咬破食指画的血咒,在月光底下竟泛着青荧荧的光!我刚把当年捡的碎红纸摊开,平地就刮起腥风,吹得符纸哗啦啦响成一片。&34;
茶馆外传来夜枭啼叫,刘菜花猛地抓住李老六的手腕:&34;你猜怎么着?那碎纸片突然拼成个囍字,滴着黑血就往道士脸上扑!老道甩出铜钱剑,剑穗上的五帝钱叮当乱响,竟把血字钉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