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没了,身体慢慢恢复了。大家伙儿松了口气,跑来谢我。我摆摆手:“谢啥,人在做,天在看。这债还清了,咱们才能喘口气。”
马铃铛讲完故事,掐了烟头,抬头看李老六。小伙子瞪着眼,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咋样,吓着了吧?”马铃铛笑了一声。
李老六咽了口唾沫:“马大叔,这也太邪乎了。咱们村真有这事儿?”
马铃铛点点头:“真不真,你自个儿琢磨。反正啊,贪心没好下场,祖上造的孽,后人得还。”
李老六搓了搓胳膊,嘀咕道:“那我以后可得老实点,别惹啥阴兵。”
夜风吹过,树影摇晃,像在低语着那些沉埋百年的秘密。月光洒下来,冷冷的,照得靠山屯静悄悄的,仿佛啥也没发生过,又仿佛啥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