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众人咽喉。开裂的嘴角撕扯到耳根,露出三排交错的獠牙,齿缝间垂落的黑丝竟是还在蠕动的头发。
&34;冷骨头缝里钻冰碴子&34;每个字都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陶罐,祠堂梁柱应声落下陈年积灰。当青紫色的脚掌踏出棺材时,地面瞬间凝结白霜,五根指甲如同毒蛇吐信般暴涨,在砖石上犁出火星四溅的沟壑。寿衣下摆滴落的黑汁竟在地上汇聚成扭曲的人形,蒸腾起带着腐甜味的猩红雾气。
最骇人的是那些指甲,它们像活物般在月光下舒展蜷曲,尖端不断分泌出胶状的幽蓝黏液。每当利爪划过梁柱,被腐蚀的木料就发出垂死般的呻吟,腾起的青烟里浮现出数十张痛苦扭曲的人脸。王寡妇的脊椎突然爆出连环脆响,整个身躯如蜘蛛般倒悬上房梁,指甲在砖墙上刻出的分明是密密麻麻的&34;陪葬&34;血字。
张老三吓得魂儿都没了,喊道:“诈尸了!”他抄起铁锹砸过去,可锹头打在她身上,像打在棉花上,没一点动静。王寡妇歪着头,盯着他,嘴里念叨:“俺冷……陪俺……”她的指甲猛地伸长,像刀刃划过空气,刺向张老三。张老三躲得慢,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血淌了一地,黑乎乎的,像中了毒。
许长生吓得退到墙角,眼睁睁看着王寡妇爬过来,指甲“咔咔”伸长,像要抓穿地板。李二奎和王大栓醒了,吓得尖叫着跑向门口,可门“砰”地关上了,像被啥堵住。王寡妇转过身,眼珠子锁定了他们,低声说:“都留下……陪俺……”她的声音细得像针,刺得人耳朵嗡嗡响。紧接着,她的手指一挥,指甲暴长得更快,像藤蔓爬向李二奎,缠住他的腿,硬把他拖倒。
李二奎吓得喊道:“救命!救命!”可指甲越缠越紧,刺进他的肉里,血淌了一地,地板上满是抓痕,像被刀刻的。他挣扎着爬起来,可王寡妇的手猛地一拽,他整个人摔回棺材边,头撞在棺材板上,昏了过去。王大栓吓得尿了裤子,缩在墙角喊:“俺不陪你!”可王寡妇没停,指甲伸向他,像活的,缠住他的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
许长生咬牙冲过去,用铁锹砸王寡妇,可她压根不躲,指甲一挥,铁锹“咔嚓”断了。她转过身,盯着许长生,低声说:“你守俺……你也留下……”她的指甲猛地伸长,刺向他的胸口,许长生躲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