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最后一张雷火符,符纸边缘刚触到钥匙就自燃起来。
烈焰顺着锁链窜向僧鬼本体的刹那,他膻中穴位置的袈裟突然裂开,露出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34;就是现在!&34;我蹬着井壁纵身扑去,洛阳铲的锋刃精准捅进那个翻涌着黑气的窟窿。
整个井底剧烈震颤起来,僧鬼的骷髅身躯像摔碎的瓷器般迸裂,那些锁链上的头颅同时发出凄厉哀嚎,化作黑雾消散在磷火中。
我瘫坐在淤泥里喘气,右腿被咬穿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黑血。
井口坠下的光斑突然变亮,小花抓着备用绳索滑下来,冲锋衣下摆还沾着蜈蚣的残肢。
&34;别动。&34;她撕开急救包时手还在发抖,酒精棉按在伤口的刺痛让我倒吸凉气。
当她用银针挑出我伤口里残留的骨渣时,我发现她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
&34;刚才那声音&34;小花突然停顿,止血绷带在她指间勒出红印,&34;你师父怎么会出现在&34;
我按住她颤抖的手背,掌心的血渍在她腕口印出模糊指印。
应急灯突然闪烁两下,光束扫过坍塌的井壁时,隐约照出个半人高的洞口。
那些暗红蜈蚣的尸体正朝着洞口方向摆成箭头状,每只断成两截的虫尸都在轻微颤动。
&34;帮我个忙。&34;我撑着洛阳铲站起来,伤腿传来的钝痛反而让人清醒。
小花搀住我胳膊时,我摸到她后腰别着的强光手电筒在发烫,塑料外壳上不知何时浮现出暗红色的莲花纹路。
我们踩着湿滑的苔藓挪向那个洞口,应急灯忽然发出电流过载的滋滋声。
在光线彻底熄灭前的刹那,我看见洞口边缘的碎石排列成熟悉的形状——那是郝丽每次下墓前,都会用铜钱摆出的六爻卦象。
我拖着伤腿跪在碎石堆前,潮湿的青苔沾满掌心。
小花用登山镐撬开最后一块卦象石,暗门缝隙里突然涌出陈腐的檀香味,混合着某种类似中药的苦涩气息。
&34;是龙涎香。&34;我按住小花的防毒面具,指节叩击石壁三长两短,&34;郝丽教过的开门咒。&34;掌心触到石壁的瞬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