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莲花纹路突然亮起微光,沿着卦象纹路流淌成完整的六爻图。
暗室只有五平米见方,手电光照亮的刹那,四面铜镜同时折射出刺目光晕。
正中央的青铜祭坛上摆着七盏琉璃灯,其中三盏还泛着幽蓝火苗。
我的视线在触及祭坛后方神龛时猛然凝固——那尊鎏金佛像的面容,分明是年轻二十岁的郝丽。
&34;1998年&34;小花用镊子夹起供桌下的牛皮本,泛黄纸页上的钢笔字正在渗血。
我凑近时嗅到熟悉的沉香味,那是郝丽书房特有的熏香味道。
记录终止在七月十五日中元节,最后几行字迹潦草得几乎穿透纸背:&34;子时三刻引魂失败,九窍流血,必须用活人替——&34;
祭坛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我转头时正看见最后一盏琉璃灯炸成粉末。
鎏金佛像的面部开始龟裂,露出里面裹着红绸的檀木匣。
匣盖弹开的瞬间,七枚玉蝉同时振翅,在空中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34;是蝉蜕。&34;我伸手抓住坠落的主星玉蝉,温润的触感突然变得滚烫,&34;郝丽在试验借尸还魂术。&34;蝉翼内侧的刻痕印证了我的猜测,那些细如发丝的纹路正是三年前她教我辨认的湘西养尸符。
小花突然扯我衣袖,应急灯照亮神龛背面的壁画。
斑驳颜料描绘着古寺全貌,地宫位置用朱砂画了个滴血的箭头。
我的罗盘指针在此时疯狂转动,最终指向壁画中住持禅房的位置——那里本该是实心墙的位置,此刻在画中却裂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34;看这里!&34;小花的指甲刮开壁画表层的浮灰,褪色的彩绘下藏着张精密地图。
郝丽用蝇头小楷标注着&34;癸未年惊蛰重置&34;,那正是我们进入古寺的前三天。
当地图右下角的莲花标记被应急灯照到,竟在地面投射出立体的迷宫虚影。
我摸出铜匣里找到的青铜钥匙,齿痕与地图边缘缺口完全吻合。
当钥匙插入壁画裂缝的刹那,整面墙突然向后翻转,露出藏在夹层里的铸铁密码筒。
筒身九宫格里刻着二十八星